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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知道，在自己身上是有些怪力乱神的成分在的，最显著的证据便是你总能梦到未来真切发生的事情——小到第二天数学老师与国文老师毫无预兆地交换了上课时间，大到一个月后你的一位同学将会在距离学校两百米开外的小路上被疾行的摩托车撞到，要在腿上打上长达半个月的石膏。
在梦到这则“大事件”后，你惊出了一身冷汗，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将这场噩梦归咎于自己太过于敏感。
想必谁都是做过几个预知梦的吧？这样的情节在女子国中生们的夜谈会中也经常会讨论到啊，不足为惧啦。
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可你还是在梦中预知的当天偷偷尾随在那位同学身后，跟着她一路回了家。
那天所发生的一切，现在回忆起来你依旧会感到后怕。
若是你那天没有跟上去、并在摩托车径直向她行驶时推开她，梦中的情景怕不是真就会实现了，而且说不定是会以更加惨烈的方式。
在那之后你再也没有质疑过自己的这股“直觉”，根据梦境所提示的种种，倒也度过了两年轻松的国中时光。
而最近，你总能从梦中见到一个人。
人们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一点在你身上显然不适用。
从来都没牵过、更没想牵过异性的手的国中二年级的你，在梦中被一位看起来足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拉着谈起了恋爱。
在你的梦境中，无论是谁的面容都清晰得仿佛在现实中与对方面对面一般，故而你在第一次相见时就被他所深深吸引——你的梦中人拥有修长的身量与一张极好看的脸，不那么柔顺的白发向外炸开成不羁的弧度，总是被墨镜遮掩的眼瞳偶尔会从边角露出一抹透亮的蓝。
词汇向来匮乏的你实在是嘴笨，不知该如何形容他顶好的相貌，只能满含羞赧地将全然陌生的他放在你心中的俊美异性排行榜中第一位的排名；在他含着戏谑的笑、问起你怎么总盯着他的脸发呆时，你更是无措地咬着唇，轻声夸他的双眸像是名贵的帕拉伊巴宝石。
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在说、你在听。可能因为他终究是梦中人的缘故，你所问出的问题他并不会为你一一解答，故而你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他的身份，以及你们之间的关系。
可这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即使你对自己的能力不甚清晰，也能察觉到这位陌生的少年是你未来的恋人。来自未来的他提前造访了你的梦境，在尚且年少的你的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像是提醒着你今后一定要在追寻他的路上竭力奔跑。
在现实中，你的确这么做了。你几乎找遍了全东京的国中与高中，即使你的朋友并不算很多，你也一一拜托了过去，势必要寻到那位雪发蓝眸的少年。
但可惜的是，你落败了。
在你的遍寻之下，你不知道暗藏在哪个角落的恋人还是毫无头绪，不肯这么轻易地被你找到。
正当你为此发愁时，你再度梦见了他。
这一次他未做过多言语，而是用肌肤相贴来证明自己的心意。那感触实在太过鲜明，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正沉醉于梦中，醒来后更是意犹未尽般，反复摩挲着唇瓣，直到它们在短时间内微微充血发红，和梦中他的耳根染着相同的颜色。
原来他害羞的时候，率先红起来的不是脸颊，是耳根。
明明平时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大人模样，却也会展露出意想不到的纯情瞬间。
这次的经历使得你对你们的再次相见翘首企盼，但遗憾的是，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在梦中相见。
那段时间你感到出离地悲伤，却在冷静下来后恢复了平静的心情。彼时你已能很好地掌控自己能在瞬间里看见永恒的能力，你深知你的梦是必然会实现的，他会出现在人生道口的某一站，只是提前用希望和轻盈的幻想让你惊喜罢了。
而你要等，要一如往常地坠入梦乡。你只要睡着了就不会害怕，在什么都预言不到的黑甜睡梦中，没有希望，没有困难，也没有光荣。*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好在你没有等待太久，升上高专一年级后，你的梦中人回应了你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等待。
在即将步入高中一年级的那个春天，你被卷入了一场避无可避的意外之中，这才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奇妙能力被称作“术式”，而自己的身份可以在努力之下转变为救助普通民众的咒术师。
眼前解救了你的高大男人向你解释了一切，并向你递出了前往咒术高专的邀请。你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就在几天后正式入了学，理由很简单——你至今都记得自己在国中时解救了同学后，对方所表露出的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后你还想看到更多这样的笑容。
然而开学的第一天，你就被横冲直撞袭来的“惊喜”打了个猝不及防。
那是个鸟鸣啁啾的清晨，怯生生的你跟随着夜蛾老师进入教室。脚下的木质讲台发出咯吱咯吱的陈旧摩擦音，你在自己的新同学面前站定，刚要开口做自我介绍，却首先被教室中央的那一抹雪色吸引。
你当即就说不出话来了，只顾着和讲台下的五条悟大眼瞪小眼。
五条悟也没想到你会杵在他面前做麦田里沉默的稻草人，六眼准确地告知了他你的术式，他挑眉好奇道：“预知的术式吗？那你能知道我下一分钟想做什么吗？”
啊，说话了，和梦里的声音是一样的！
直面自己的“梦中情人”让你难免害羞起来，说话都吞吞吐吐的：“这样是做不到的，只有在梦里才能发动……”所以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能力啦。
五条悟拖着音调长长地“哦”了一声，旋即又道：“好弱啊，难道在任务之前还要在任务地点铺张床，让你先睡上一觉预知一下吗？”
因他看起来便是很傲气的人，你便没对他的回复抱有多余的期待，却也难免被他接下来的话泼了一头冷水。梦境中的滤镜碎了大半，无法再沉浸其中的你僵在原地，这下是真的连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了。
“悟，不要这么失礼。”
“明明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术式，怎么被你说成这样？”
许是你面上的无措神色太过于明显，你的其他两位同学纷纷给出了这样的反应，他们虽是在表面上吐槽五条悟，但安慰你的意味更多。
对于他们的细心，你自然是照单全收，毕竟不能闹得大家都太尴尬了，于是你强撑着艰难地组织语言做完自我介绍后，就坐到了位置上。
好巧不巧的，那位置就在五条悟的身后。
你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而他回过头来审视了你好一会儿，才转回去和身旁的丸子头少年不无抱怨地道：“还以为能来个术式有趣些的新生呢。”
这句话倒没能刺激到你——幻想破灭的你虽受了些打击，却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了过来，至少在心里咬着小手绢默默流泪的同时，表面上还是能做到面色如常。
除去这段小插曲外，你之后的学习和生活还是一帆风顺的。抛开五条悟不谈，你的同期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无论是在咒术的学习还是在生活上都帮助你良多，你觉得自己算得上幸运。
况且你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并不盲目的自信，你坚信五条悟之所以会对你摆出那种态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们不够熟悉彼此。
试想一下，如果是你发现刚刚入学的新同学站在讲台上不发一言还一脸呆滞地盯着你，你会作何反应？当下的心情想必也不会比五条悟好多少，只是他的性格导致他的行为更加外露而已。
那么，果然还是要努力和五条同学相处才行！
先不提他未来还会不会是你的男友，至少现在你要让他知道，弱小的你也是能够起到属于自己的作用的！
坚定下这个决心的你仿若打了鸡血般，更加努力地投入到了学习当中，不仅每天都在夜蛾老师和辅助监督们的课上对着笔记奋笔疾书，在最不擅长的体术实战课上也拉着硝子将基础动作练习了一遍又一遍。
一年级的两位男生总是互相不对付，在除去体术课之外的教学时间，高专禁止动用咒力打架，擎等着在这时候打得如火如荼了，可没心思注意到你们这边的“女子组”。
这倒是正合你心意，毕竟这段时间里，只要是五条悟的目光扫过来，你就会情不自禁地绷紧神经，从头僵硬到脚。
唯一感到挫败的大概就是硝子。在她第二次被你的过肩摔放倒在地后，以你接连的道歉声为背景音，她无奈地盯着湛蓝如自己某个同期双眸的天空道：“既然要道歉赔罪的话，回答我个问题？你对五条很在意吗？”
在相处了一个月后，硝子已经大概摸清了这位新同期的大致性格——是个勤奋又有想法的乖学生，从骨子里透着沉稳和内敛，与她和她的另外两位同期是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类型。
唔，这样的孩子能对五条产生那家伙产生兴趣，似乎也并不奇怪？之前读到的小说里不是也出现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情节吗，这样的情侣组合在当下似乎是很时尚的搭配。
你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倒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第一天你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嘛。既然如此，你便坦率地念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唔，大概就是‘梦中情人’一样的存在吧。”
还以为你会扭扭捏捏否认的硝子：“……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是真的哦，五条同学是我的‘梦中情人’啦。”
呈现出了与硝子所想的形象完全不同的你丝毫不觉得不自在，自顾自地补充道：“其实我在国中时期就有梦见过五条同学，当时梦里的他和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喔，所以入学的那天我真的很惊讶。”
既然你这么直白，硝子亦开门见山直击主题：“你喜欢他吗？”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错呢。”
要说“坠入爱河”啊，是有道理的。
你对五条悟真正的喜欢在你们最后一次“相见”后生长发芽，亦可以说它开始于一种失控，一种你无法抑制的坠落。你不是靠意志和决定而爱上一个人的，“你想要爱五条悟”并不在“你爱五条悟”之前，这不是你能爱，而是你不能不爱。*
所以你一早就做好了有人询问你便承认的决定。你相信你迟早会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传达出去，多余的掩藏反而是阻拦它生长的荆棘。
只是你果然还是藏不住自己无意识展露的羞赧，寻了个去自动贩卖机前买饮料的借口，匆匆从硝子身边遁走，自然是没有发现石柱后走出的夏油杰。
某位狐狸眼男同期笑眯眯地扶住了脸颊，在确认你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后，对着还在消化这一信息的硝子道：“我可都听见了喔？”
后者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什么都没听见。”
在高专就读两个月后，你果然还是忍不住感慨，五条悟对你的态度着实很奇怪。
不冷不热？无视？轻蔑？这些形容通通算不上。多数时候他对你更像是一种暗中观察，就像优雅美丽的雪豹无时无刻不在窥伺着它的猎物，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不对，你可没有把自己定义成猎物的爱好，之所以会这么想果然还是因为五条同学的气场太吓人了吧！为什么每次和你说话都是凶凶的呢，和梦里完全不一样！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梦里梦到的事物都是相反的”吗？好不甘心！
你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和五条悟的相处中更是百般小心。而硝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在经历了你对五条悟的隔空告白后，再细细分析你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多了几分明察秋毫的敏锐，于是在一个仅有他们三人在教室的课前时间，她主动向五条悟发问了。
“五条，新同学怎么招惹你了？”
五条悟没想到硝子会突然提起你来，葡萄味的棒棒糖在他口中转了一圈，终究逃不过被他咬碎的命运。“她没有招惹我啊。”
“那就是悟在招惹人家吧。”
突然八卦起来的夏油杰看透了本质，立刻接过话茬：“有时候悟的确很像刚上国小的小男生，喜欢揪前座女同学的麻花辫……摆出这样的眼神做什么，这就想打架了吗？”
“谁要因为这点小事和你打啊！单纯不爽而已。”
和国小男生果不其然如出一辙的五条悟扭过头来，难得坦诚地对着硝子给出了答案：“你是觉得我对她的态度不好吗？可是开学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对杰用激将法的啊，你看，我们现在可是最强哦~”
果然是很有五条风格的理由。“你可没有这么对我说过话。”
“因为硝子是奶妈啦，我还不想被放生——”
奇奇怪怪的游戏术语从这位满脑子都是昨夜格斗战绩的六眼大人口中蹦了出来，他挠了挠头，又补充道：“那家伙就算不用自己的术式战斗，不也很强吗？体术课上有看到哦，硝子经常被人家过肩摔……啊啊啊好痛！”
硝子收回了踩在五条悟鞋上的脚。一方面是为了泄愤，另一方面则是注意到了你掠过教室侧窗的身影。
她自顾自地翻开课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邻座的五条悟则是故态复萌，边单手托腮，边一路盯着你推开教室门，略显狼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好学生今天可是迟到了喔，该庆幸夜蛾现在还没有来呢。”
你被五条悟的主动搭话吓了一跳，断断续续地道：“啊，嗯……我下次会注意的。”
“被‘梦中情人’君凶了啊。”
“被‘梦中情人’君凶了呢。”
逗哏和捧哏的二重奏接连在你与五条悟的耳边响起。
你只瞥了那两人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脑内刮过“夏油杰为什么会知道”的头脑风暴；五条悟显然是最搞不清状况的那一个，然而没有人回应他“你们在说什么”的迷茫发问，因为夜蛾已经抱着一沓文件夹走入了教室。
“悟，杰，接下来有一个一级任务要交给你们两个。”
他虽这么说着，却是递过来了三个文件夹，其中一份是给你的。
你平静地从夜蛾的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资料，在夜蛾再度开口后，几乎要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进文件夹里。
“这是通过新同学的术式所获取的情报，你们两个给我仔细看好了，这次一定要将这咒灵一举拿下！”
缩起来做鸵鸟的你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来自你正前方的五条悟亮闪闪的目光。
这次指派高专的最强组合去祓除的咒灵，可是困扰了咒术总监会许久的大家伙，不少一级咒术师和二级咒术师都在与它的战斗中受伤甚至殒命。
原本他们是不想派还在高专接受教育的年轻术师去的，但听说这次的一年级生里有位持有着以梦境预知未来的稀有术式的术师，还有最近才崛起的六眼与咒灵操使两位新秀术师，这份希望便理所当然落到了你们三个的身上。
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咒灵的的确确被祓除了个彻底。然而任务途中难免还是出现了一些小失误。
在意外发生之前，谁都没有想到五条悟会受伤，毕竟他持有着无下限术式，可他还真就是挂了彩——手臂上的大片擦伤在衣物褪去后才显露出来，其上甚至还混着新鲜的砂石与细小的玻璃碎片。
五条悟本人没怎么将其当回事，倒不如说他感觉很新鲜，毕竟能让他受伤的机会可真是太少了。
他正将未受伤的那条胳膊搭在夏油杰肩上，与其绘声绘色地描述刚刚透过六眼所见的场景，笑容却冻结在向身后投去目光的那一刻。
他从你入学以来就一直觉得你很瘦弱，明明是量身定制的高专校服，套在你身上却总是显得空荡，即使他刻意去忽略掉六眼的机能，也能一眼就在两位女同期中辨认出你。
而此时此刻，他一直暗暗投以关注的女同期正以他所见过的最快的速度，向他这里奔来。
微长的发丝扑了你一脸，不断地阻碍你的视线，你却毫不在意；在过分匆忙的脚程中，还被废墟里的砖块狠狠地绊了一跤，摔得眼眶都泛红了，依然速度不减。
“五条同学——”
距离已经很近了，他甚至能听到你呼唤他的名字。
“五条同学对不起，都怪我的情报有误，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跑这么快就是为了道歉吗？这样着实是不太可爱了。
在视野中出现了五条悟的身影后，你只顾着去到他的面前，一遍遍地道歉，语序杂乱无章，到了任谁都听不懂的地步。
五条悟自然是阻止了你的混乱行径，他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习惯性地摆出了平日里那副为难你的倔强态度。
“我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的觉得你的术式能影响到我吧？我可是最强哦~果然下次还是要和夜蛾说，不要让他逼你去梦这些危险的事情……”
他说着说着，却发现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太对劲。
你红着眼眶泪水涟涟的模样本就令人心生怜惜，现下喘息更是逐渐加快，更多的泪自眼角划下，滴落在五条悟的手背上。
不知何时他伸出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般行为是为了什么。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你掉眼泪，同时他也下意识地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五条悟想，你一定是将语无伦次的病毒传染给了他，在提供了错误的情报让他受伤后，又给他埋下了这个避无可避的地雷。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过分，刚要开口缓和气氛，就听你握紧了拳头如此道——
“我会和夜蛾老师说，让他给我一些我一个人也能完成的任务……我自己梦到的咒灵，我自己会去打败，以后我不会再让五条同学受伤了。”
这突然男友力起来的宣言是怎么回事？
在你的眼中被视为保护对象的DK慌张了起来，在你转身之际，他伸手欲去够你的手腕，却被你轻巧地闪开。体术课上的锻炼起到了很好的成效，没过一会儿你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片已然尘归尘土归土的战后废墟。
后赶来的硝子和去寻她前来的夏油杰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在听了五条悟的详细叙述后，奶妈硝子立即就气得要放生他，只是在夏油杰的百般劝阻下，终究还是打开了医药箱，反转术式都不愿用，就要直接给他的手臂上药包扎。
“哎痛痛痛，硝子你轻点啊我可是伤员！”
“驳回——嘴欠的伤员不值得被温柔对待。更何况，能温柔地给你上药的人已经被你气走了。”
因疼痛而炸了毛的大白猫不再喵喵大叫了，硝子从他身上难得看出了些萎靡不振的意思，决定来一发猛的：“你这样要不是喜欢她我可是不信的。”
她真没多期待五条悟能给予她肯定的回答，可他还真是涨红了一张脸，迅速果断地承认了：“好啦！我就是喜欢她怎么样嘛！
“我现在就去和她解释清楚，你们不要再用那种谴责的眼神看着我了！”
五条悟还真的说干就干，从硝子手中抢过握在她手中的那截绷带就朝着你离开的方向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硝子与夏油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大大的“无奈”“心累”几个字，不由得双双摊手耸肩，无奈地一唱一和道——
“……‘梦中情人’啊。”
“‘梦中情人’呢。”
- 出自塞万提斯·萨维德拉《堂吉诃德》
- 部分节选自布朗肖《死刑判决》译者序